前陣子為了「漫遊」而靠近班雅明,
因此看到一些足夠消磨一下午的話。
以下。
班雅明的說法更為直接,
他察覺到憂鬱病症的人與外部世界間的媒介常常是物而不是人,
這是一種真正有具體意義的媒介。
準確地講,患憂鬱症的人多被死亡的陰影纏繞,
因而他們最知道怎樣閱讀這世界;
或說,
這個世界僅僅對周密詳盡地解讀它的人─憂鬱症患者─呈現得最多。
越缺少生命力的事物,
越需要更強有力和敏銳的頭腦去思索它們。
作為一個收藏家,
班雅明始終保持對物的忠誠,同時只把它們看作物。
據舍萊姆講,擴大他的個人藏書─包括許多初版和珍版書籍─是班雅明傾注最多熱情的活動。
他的藏書並非用於專業用途,
而是被他當作冥想的對象和引起沉思的媒體。
從性格上,班雅明極為反感對事物作平庸的理解。
「所有致命的出擊都發自左手。」
如他的好友和追隨者阿多諾所說,
班雅明批評的基礎主要得自於他那種顯微鏡式的觀察,
並結合了對理論分析的有利控制。
把一件東西縮小為的是便於攜帶,
對於漂泊者和流亡他鄉的難民,顯然是再理想不過的占有物品的方式。
班雅明是一個漂泊者,
因為總是四處遊蕩,又是一個收藏家,常被占有物所累。
縮小也意味著使其無用,
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講,把一件東西縮小到超出正常用途的型態,
變是把它從原來的意義裡解放了出來。
班雅明的行文似乎生來就不是循規蹈矩的,
每句話讀起來都像是第一句或者最後一句。
「作家必須再寫完每一個句子後停下來,然後重新開始」他寫道。
以上各段節錄自蘇珊‧桑塔格所寫,為某一本書的前言。
以利大家更了解班雅明。
而我對班雅明的認識,
也首先來自蘇珊‧桑塔格的行文。
觸碰到我心中的,
也許就是他看待這個世界的方式。
漫遊的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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